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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生导师、“響應”计划首席专家陈山青教授带队,率领由袁鑫、王小军博士和叶梦珍、姚娟硕士组成的调查团队,前往岳阳县城荣家湾镇开展方言田野调查工作。
一、调查
时隔九年,项目组再次奔赴荣家湾调查方言,这次邀请到的发音人胡谦先生(1945年生)也正是九年前的老派发音人代表。岳阳,古称“巴陵”,又名“岳州”,位于湖南东北部,北枕长江,南纳三湘四水,怀抱洞庭,江湖交汇,素有“湘北门户”之称。岳阳地区方言丰富,有湘语、赣语、西南官话、客家话四大方言。荣家湾地处岳阳县西部,其方言属于湘语。本次重点调查了711条语法例句,同时采集录制了部分口头文化语料。
调查团队成员与发音人胡谦先生(左三)合照
胡老先生乡音纯正,声音洪亮,虽然年近八十高龄,但精气神十足,思维敏捷,成了“发音专业户”,好几位前往岳阳县开展方言调查的专家学者都曾联系胡老先生担任发音人。胡老先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调查过程中还时不时地会冒出几句“专业术语”,诸如单复数、倒装句、过去时之类。胡老先生严谨认真的态度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调查团成员。
调查现场1
调查过程收获颇丰,我们惊喜地发现岳阳县方言中一些极具地方特色的表达。荣家湾话表达“和、跟”义时,可以使用伴随介词“两个”,例如“我明日两个他去钓鱼”(我明天跟他一起去钓鱼)。其指示代词三分:伊=里(这里,表近指),渠里(那里,表远指),箇里(那里,表更远指)。还有一些其他生动表达,如将“狗”称作“狗哩”,“聪明”称作“怪舞”,“傍晚”称作“夜息间”,“刚才”说“正正”,“现在”说“伊=廊=”,“那时”说“渠廊=”……这些特色表达体现了岳阳县方言生动有趣的特点。
二、情谊
项目组与胡老先生因“乡音”再次相遇。山青老师特意穿上“響應”计划团服,和胡老先生一起回忆当时的调查时光,时不时发出爽朗而会心的笑声。
调查现场2
胡老先生也十分珍惜这份情谊,为纪念再次重逢,他精心创作了《西江月·乡音永响》赠与山青老师及项目组:
踏遍三湘四水,深耕国学语音。
方言采集建奇勋,造就非遗“響應”。
讲学循循善诱,著书字字千金。
“輏轩”使者保乾坤,前世今生鸿运。
诗词寥寥数语,饱含胡老先生对方言文化事业的理解与支持,也道出了山青老师对方言事业的倾注与奉献。在守护与传承方言的途中遇到如胡老先生这样的知音是方言调查者之幸事。
在胡老先生的鼎力支持与团队成员的积极配合下,本次调查于20日圆满完成。
通过此次调查,我们再次领略了岳阳县方言的独特魅力,并挖掘到一批岳阳县方言的原始语料,进一步增强了对保护和传承方言文化重要性的认识。
(作者:叶梦珍、姚娟)